第(3/3)页 冰冷的声音随之而来,“程拾,人贵在自知,今晚,我就当你不甚酒力,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们这辈子都别见面了,我说到做到。” 动了动唇,程拾将脑袋深深地埋进了枕间。 果然,他最清楚,她最害怕的是什么。 程实此刻特别想笑,可她却笑不出来,酒精和额间的疼痛迫使她渐渐失去了意识。 半梦半醒间,她身上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疼痛,她咬着牙承受,想睁开眼看看眼前这个男人,可眼间被系上了一条领带。她试图伸手抓住他,可数次都扑了空。 他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粗暴,那感觉,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原来那么疼啊。 一夜荒诞无度,程拾抱紧了身边人,如果可以,这辈子她都不想松手。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恰好落在程拾的脸上,她哼哼了一声,嗓子又干又涩,浑身疼到动动手指都费力。 “醒了就起来。” 低沉的男音缓缓落入程拾的耳中,沙哑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不耐烦。 她愣了至少三秒,才不可置信地抬起眼皮。 身边躺着的,压根不是顾时律。而是昨晚婚礼的男主角,她名正言顺的丈夫,裴宁知。 四目相对,程拾瞪圆了眼睛,确认自己真的没有看错,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 “呵,不然呢?你希望自己身边睡的是谁?” 程拾藏在被子下的手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就着这份痛楚,她收敛住眼底所有的情绪,勾起唇角,掐着嗓子嗲嗔道。 “抱歉,宁知,我昨晚喝多了。” “是吗——” 裴宁知故意拖长了尾音,侧目扫了她一眼后,下床慢条斯理地穿好了衣服。 由着他背对着自己,程实能清清楚楚地看见他背脊上的指痕,不深,但很长。这种痕迹是怎么留下的,她也明白。 瞥了一眼白色床单上刺眼的一抹红,她心一沉,咬紧了牙关,随手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顺其自然地拿起领带,认认真真地替他系好,随即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轻轻一啄。 “你今天还要上班吧?” 这个吻毫无温度。 裴宁知眉心一拢,不着迹地扫开她的手,在她碰过的地方拍了拍莫须有的灰尘。 “装得挺像,程实,你这样,我差点以为我们是因为相爱才结婚。” 他的语气极尽嘲讽,眼底满是鄙夷,可程实丝毫不介意,抬手一挥,歪着脑袋继续道。 “早点回来,我等你。” 裴宁知并未回答,用鼻子哼哼了一声,转身头也不回地甩上了门,‘砰’地一声闷响,程实盯着紧闭着的房门,瘫坐在了地上,埋着脑袋,抱紧了肩头,独自留在空荡荡的房间大笑,笑到眼泪模糊了自己的视线。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