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乌桓不肯起。 “若有那一日,乌桓设法求两全。若不能两全,乌桓乃大周定北军将领,只得……只得……乌桓不能因家兄一人,令西北将士……再添死伤。王爷,您让乌桓去试试吧,王爷!”这响当当的乌家好儿郎,已是泪流满面。 三爷叹息一声,“你当知本王前夜和昨夜都不在营中,本王夜探黑山和契丹,皆无乌羽的踪迹。只听得贺蓝与柴严昌提起乌羽在匈奴手中,万无一失。本王已派人秘入匈奴营救乌羽,这些人的行军谋略虽不及你,但若论打探消息救人,在你之上。若他们救不会乌羽,你我只能与他,城头相见。” “匈奴?!”乌桓惊,匈奴军与金吾卫征战几十年的死敌,大哥落入他们手中,比在契丹更加凶险。 乌桓擦掉眼泪,“末将方才实在不成体统,请王爷恕罪。”三爷是大哥的表兄,二人同在慈宁宫长大,三爷不惜对建隆帝阳奉阴违,也要保住家兄的性命,他岂会不在乎家兄的生死? 他心中,定比自己还要难受。 三爷归坐,“贺蓝乃柴严亭身边的第一谋士,此人狡诈多谋,柴严亭躲避朝廷追捕十余年,还能有一番作为,贺蓝功不可没。此人现在坐镇黑山,你我必须做好最坏打算。” 乌桓的脑中一个个计策成型又推翻,最后道,“王爷,咱们可否派人潜入黑山,兵行险着,在城墙上救下家兄,跳城逃脱?” 三爷赞许道,“我已派人入黑山,打得便是这个主意。柴严昌与贺家兄弟之间、贺家兄弟之间、贺家兄弟与萧擎之间都有嫌隙,我们须得订下个完全之策,将这嫌隙撕大……” 定北军发起总攻的前夜,天上月已圆了大半的月亮,照得夜如白昼。莫名怀抱着师弟,纵马狂奔;两人身后五十里,金竭亦在急行。黑山城帅府内,柴严昌面色阴沉地与手下议事;贺蓝与贺青正在为了假圆通之事,吵得面红耳赤;一墙之隔的囚牢内,面容消瘦的乌羽气息虚弱地躺在稻草上;怕定北军连夜攻城,萧擎抱刀睡在城墙之上。 天不亮,定北军营各处的灶台冒起炊烟,睡足了的兵将们报餐一顿,秣马厉兵。 身披亮银甲的乌桓在万军之中穿行,或帮战马紧一紧腹带,或为士兵扶正头盔,鼓舞士气。这是金吾卫几十年的传统,乌桓不折不扣地执行着,他面带笑容,步履从容,对一举攻破城池势在必得。 督军帐内,一身金甲的三爷一根根地擦拭着铁箭。乌桓进督军帐,目光也落在铁箭之上,“三军儿郎已准备好,请王爷督战。” 三爷站起身,将弓箭交给玄其,便要往外走。玄其连忙提醒,“王爷,护身符您可带上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