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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菱香忽然又说道：“相公，数年前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傻乎乎的小小凤族少年，当时的你在华羽节上，赋诗一首，就是那个时候，你用自己的诗才打动了我的心。”

    王欢哪有心思听她在这说自己和黎琼的罗曼史？

    快特么闭嘴吧，二货！

    然而菱香却是还在继续说：“相公，今天你我一起赴死，不知道能不能再给我赋诗一首呢？”

    赋诗？赋你个死人头吧~！

    王欢实在是忍不住回头想要骂街，结果一回头就看到了菱香的一双眼睛。

    这是已经显了死相的眼神，对于生存，完全一点希望没有，满眼都是悲伤和哀求。

    “她其实是知道的？”王欢心念一动。

    是啊，菱香很可能其实内心中已经知道王欢不是自己的丈夫，她是精神不大正常，但也没有完全疯掉。

    只是不肯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而已。

    如今的她，就像是置身于一场梦境之中，明知道是梦，却是不舍得醒来。

    眼睛已经睁开，却还想自欺欺人的继续睡下去，把梦做下去。

    嘶~~~哎！

    王欢长叹息一声，罢了，罢了，毕竟也是他作下得孽债，这时候就陪这个可怜的女孩儿疯癫一场好了。

    人生嘛，少有几次癫也不是什么坏事。

    王欢于是一边出剑出拳狂杀大杀，一边朗声咏唱道：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王欢一路脚踏鲜血，口咏诗歌，长剑翻飞拳射来回，一路鲜血碎肉一路诗，就那么向前突进。

    这副场面，简直叫人愕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癫狂美感。

    他一边唱诵，菱香一边兴奋的在他背脊上击掌打着节拍，真是颇有一种夫唱妇随的奇妙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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