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4章 相识却不相认-《战地摄影师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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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勒先生再次发出了邀请,带着卫燃走向了不远处的休息室,与此同时,也有两个年轻的小伙子用一张车衣蒙住了那辆改装车。

    跟在霍勒先生走进距离大门颇有些距离的休息室,卫燃还没来得及坐下便一眼注意到,在休息室的边缘,正有个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的老男人。

    这个只穿着短裤和一双高腰靴子的老男人看着比霍勒先生似乎还要大上几岁,但体型却保持的相当好。

    可相比他几乎可以和卡尔普先生媲美的匀称体型,让卫燃整个人跟着打了个哆嗦的,却是对方双腿上那一个个显眼的圆形伤疤!

    是他!

    在左手虎口处随之而来的灼热中,卫燃已经认出对方,他恰恰是当初自己和艾德从废墟里救出来的那个被钢筋扎穿了双腿的孩子!

    没等他说些什么,更没等霍勒先生说些什么,又有一个穿着牛仔裤和皮夹克,头发花白,但是胸口绑着纱布的老男人也咚咚咚的从休息室通往二楼的楼梯跑了下来。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只膘肥体壮,脖子上挂着个小号橡木桶的圣伯纳犬。

    “库尔特!快看看这条新闻!我们的亚沙尔弟弟登上了华夏的新”

    这话都没说完,这个看着同样能有五十多岁,目光锐利的老男人便注意到了扭头看向自己的卫燃。

    就和认出刚刚那个老男人一样,仅仅只是一眼,卫燃便认出来,这个老男人是汉瓦德!继承了“缝纫机”这个代号的汉瓦德!

    “你是.”

    目光锐利的汉瓦德扫了眼卫燃,随后又疑惑的看了眼手里拿着的平板电脑。

    等他再次抬起头,那双明显因为见惯了生死才如此锐利的目光在和卫燃又一次对视的同时却柔和了许多。

    “你是维克多?那个掀起美国人的超短裙,向全世界展示他们的袖珍老二和沾满屎尿的粉色蕾丝内裤的华夏历史学者?”汉瓦德用无比笃定的语气问道。

    “我”

    没等卫燃开口,汉瓦德已经走下了楼梯,用更加笃定的语气问道,“是亚沙尔委托你来找我们不,找他在贝鲁特失踪的父母的吗?否则你不会出现在这里。”

    这话一说出口,在跑步机上狂奔的那个老男人也停下脚步看向卫燃。就连那霍勒先生,也总算松开了围裙里侧的那支手枪。

    “你”

    卫燃愣了愣,深吸一口气问道,“你怎么知道?就不能是巧合吗?”

    “我怎么知道?”

    汉瓦德笑了笑,“小伙子,先想办法证明我的猜测吧。然后我会告诉你的,但前提是,你恐怕需要对亚沙尔保密才行。”

    扭头看了看另外两个老男人,卫燃笑了笑,痛快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随后打开了自己的公文包,将亚沙尔交由自己保存的那几样遗物一一取出来放在了沙发边的咖啡桌上。

    “看来我真的没猜错”

    汉瓦德看着桌子上的那几样东西晃了晃神,随后扭头看向霍勒和那个从跑步机上下来的老男人,“伙计们,亚沙尔的信使找到我们了,我想,我们得邀请维克多先生去楼上坐坐了。”

    “所以修车只是借口?”霍勒先生微笑着朝卫燃问道。

    “大门左手边第一个路口往里大概20米”

    卫燃无比坦诚的说道,“那辆轿车的备胎就被我丢在那附近的灌木丛里了。”

    “真是个谨慎又诚实的小伙子”

    霍勒哈哈大笑着摆摆手,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你们带他去楼上坐坐吧,我去帮他把备胎找回来。”

    “给您添麻烦了”卫燃客气的说道。

    “没什么,你先跟着那两个老家伙去楼上吧,我等下就上去。”霍勒先生话音未落,人已经离开了休息室。

    “和我来吧”

    汉瓦德说着拍了拍腿边那只圣伯纳的狗头,“不用怕,它的性格非常温顺,从来不咬人。”

    “他叫什么名字?”卫燃跟着这俩人一边往楼上走一边问道。

    “阿道夫”

    回答卫燃这个问题的,却是那个双腿存留着疤痕,满身都是汗水的老男人,“没错,就是你想到的那个阿道夫。”

    “看来我没想错”

    卫燃说着,伸手摸了摸那只圣伯纳主动凑上来的狗头,这自然不是曾在农场里和雪绒花赛跑的那只阿道夫,但却和那只阿道夫一样憨态可掬讨人喜欢。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能猜到你的来意吗?”走在最前面的汉瓦德笑着问道。

    “已经大概猜到了”

    和狗子走在中间的卫燃顿了顿,“你们和亚沙尔的祖父有过联系?”

    “真是聪明的年轻人”走在卫燃身后的老男人笑着说道。

    “我还不知道两位先生该怎么称呼呢”

    “我叫汉瓦德·卡尼”

    汉瓦德在走上二楼的同时说道,“出于对你的信任,你也可以用缝纫机来称呼我。”

    “阿拉丁·阿布·乌沙,同样出于对你的信任,你可以用苍蝇来称呼我。”

    走在卫燃身后的男人报出了一个让卫燃喉头酸涩的名字和代号,他也几乎瞬间猜到了这个名字的来历。

    “阿布·乌沙”显然来自拉玛和艾德兄妹。而“阿拉丁”.

    阿拉丁代表的,或许是雪绒花在最绝望的时候,最想得到的那盏神灯吧.

    在无边的猜测中来到二楼,卫燃最先注意到的,却是一个正对着楼梯口的玻璃展柜。

    那展柜里有一枚战俘表和几枚兔儿骑蓝眼睛,还有一枚穿在白金项链上的档位军戒指,以及一台橘红色,似乎残存着干涸血迹和沙土的宝利来600型相机。

    相比这些勾起卫燃无数回忆的东西,这展柜里更多的,却是各种各样的证书。

    这些证书上的名字和照片全都是一个个年轻男女,时间跨度也从1990年一直延续到了2020年。

    站在上锁的玻璃展柜前,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证书绝大多数来自欧洲各个国家的知名学院。

    这其中,有差不多一小半来自医学专业,另一小半来自新闻专业,剩下的那些,则来自诸如机械制造、金融、航运等等各种领域。

    在展柜的最下一排,他还看到了不少来自法外颁发的各种勋章和奖章。

    “我想听听有关你们和亚沙尔父母的故事”

    卫燃转身看着那两个老男人,又抬手指了指身前的展柜,“还有这一代代年轻人的故事。”

    “除非你能对亚沙尔保密”汉瓦德开出了他的条件。

    “还要全额免除需要亚沙尔支付的调查费用”阿拉丁也跟着开除了他的条件。

    “顺便对我们这里的一切保密”

    从楼下走上来的霍勒先生赶在卫燃答应前两个条件之前,同样开出了他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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