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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建筑公司的员工,有10%的人完全就是格列瓦手底下那个帮派里的职业打手,另有20%的技术工种,是当初帮忙翻新图书馆车间的华夏施工队以及官方提供的技术指导。
第一个10%负责维持治安,第二个10%负责采购原材料和提供工程机械顺便催着赶进度。
最后那10%就是纯纯的监督了,既要监督那座酒厂不会被改的面目全非,也要辛辛苦苦的监督每天不限量供应给他们的烟酒和热带水果没有浪费。
整个庞大施工队的另外那70%,则来自在官方登记的各类失业人员——这无疑是穗穗给支的招儿。
只不过,作为如此大手笔买下酒厂的人,穗穗在完成交易的当天便对那座酒厂彻底失去了兴趣。
或者不如说,她其实自始至终都对那座酒厂没有任何兴趣。
不管怎么说,格列瓦可是自己人,甚至就连会计都是问穗穗借的,这左手倒右手的活儿,她早就不是第一次做了,没兴趣倒也是正常的。
比隔壁烂糟糟的酒厂更让穗穗愿意费心思的,除了前天送来的那五辆全新的装甲车,还有那七个充门面的小太妹保镖。
在女王大人的分配下,卫燃有幸又换了一辆新的装甲皮卡,而他之前开的那辆里程连三千公里都没跑出来的“旧”皮卡,乃至穗穗之前经常用的那辆装甲商务车,则被喷上了显眼的芭芭雅嘎logo并且换了淡粉色的车漆,全都分配给了那七个“粉色女巫”。
除了配车,在经过以穗穗为首的几位姑娘这么多天的努力改造之后,这七个不着调的小混混全都换了干脆利落的发型。
不仅如此,穗穗在参考了好几部电影里的女特工造型之后。竟然脑子一抽,给她们的行头换成了凸显身材的黑色哑光皮衣皮裤以及同色的高腰军靴,外加一条无比显眼,而且挂满了安保装备的骚粉色腰封。
这么一番捯饬,这些小太妹的气质这块好歹是上去了一截——如果她们不开口的话,没人能发现这就是七个没脑子的女屌丝……大概吧……
至于以阿斯玛和尤莉亚为首的那14位真正的安保力量,则换上了不起眼的牛仔裤或者裙装,混入了穗穗手下的员工队伍里,暂时过起了“闲时打工,战时打枪”的牛马日子。
明面的变化仅止于此,在阳光照不到的暗地里,心如死灰的梅希尔先生也被秘密送去了52号矿山,欢度幸福且衣食无忧的后半生。
相比现实中的平静,网络上的水却被各方势力搅动的越来越浑浊。
在卫燃的授意下,安菲娅三不五时的便会借助一个个阿拉伯世界的IP和编造出来的身份匿名发帖,以“害怕报复的幸存者”的身份,放出几张同样和贝鲁特有关的照片来维持热度。
世界就是如此的荒谬和离谱,在这愈演愈烈的氛围中,无论毛子还是美国,甚至“苦主”肥皂工厂,似乎都有意无意的忘记了搅动这缸浑水的始作俑者是谁。
一个抗议境外势力侵犯主权,并且叫嚣着来一个终身监禁一个。
在他身后,还有个影子不咸不淡的表示“时刻关注留学生生命安全”。
一个表示将继续打击孔布主义,永远和正义并肩站在一起。
另一个则公开表示,愿意邀请某历史学者去他们肥皂工厂的档案室,看看他们的历史记载。
顺便,还不忘倒打一耙的谴责某个搅屎棍子炼肛又炼铜。
作为被拽下油锅的搅屎棍子,在不敢谴责太上皇,又不想替太上皇背锅的无奈之下,欢天喜地且不出意外的把锅甩给了法国。
毕竟船是在法国的港口停的,人也是在法国的港口抓的,那些孩子们更是在法国的港口被救的。
更何况,那些被爆出来的政客可不只有大阴一家的崽儿,既然大家都有份,那就大家一起畅饮屎尿屁好了。
法国的态度倒也在预料之中,既然你往我嘴里怼进去一根黑又粗的油炸搅屎棍子,那我必须必的得给你来个法式湿吻加游行示威顺便再打个免费的野炮儿。
眼瞅着这场满天肥皂泡的妖风越刮越歪,作为始作俑者的卫燃,虽然明面上像是接受了肥皂工厂释放的信号,藏好了他的底牌梅希尔先生。
但实际上,自从抓到爱德华开始,无论海拉还是尼涅尔的人,便已经在欧洲各地忙着筹备救人了。
爱德华一死,他们也立刻出手,救那些被贩卖过来,而且还活着的“货物”,顺便也通过各种“劝导”,让那些买家开诚布公的交代罪行。
所以从穗穗买下隔壁酒厂的第二天开始,除了安菲娅时不时的亲自帮卫燃通过各种网络地址匿名放出几张照片之外,有关那些买家认罪的视频也被挂在了暗网上低价抛售。
同时,那些仍旧还活着的“货物”,要么被吸纳加入了海拉等待获得新生。
要么,选择像那对勇敢的兄弟一样主动站出来。
站在聚光灯下平静的讲述自己来自哪里、经历了什么,平静的指认罪行,并且等待未知的命运。
在一条条证据和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指认之下,真相渐渐呼之欲出,那些“货物”是被肥皂工厂的保安抓起来的!
就在25号这天,在“有心人”的匿名爆料中,“互助会”的会长在肥皂工厂的真实身份浮出水面。
到了这一步,肥皂工厂也难免又一次开始怀疑,怀疑某个泡在女人堆里的货,到底有没有能力做到这一切。
难不成猜错了?难不成是毛子官方动的手?
其实不止肥皂工厂,就连美国都在犯嘀咕,琢磨着到底是谁在给父皇下绊子——显而易见,某个历史学者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甚至,就连毛子堆儿里都有人在琢磨,琢磨着是不是趁机做点什么乐呵乐呵,万一能把老对头拉下水……
无论外界如何猜测和谋划,已经决定离开牌桌去观众席吃西瓜的卫燃,却在这天意外的接到了一份官方邀请——来自波兰的官方邀请。
“请我协助调查卡廷惨案?”
卫燃看着送上门的邀请,面色古怪的朝登门拜访的便宜导师卡吉克问道,“他们嗑药了吧?而且对我的邀请为什么送到你那里?”
“瞧瞧你问的这是什么蠢问题”
卡吉克一边往嘴里狂炫玛尔塔帮忙端来的一盘菠萝蜜果肉一边解释道,“你不会忘了你还在喀山大学攻读副博士学位吧?”
“有有这回事?”卫燃很是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这就是为什么把邀请送到学校而不是送到你这里的”
卡吉克说道,“这就是最恶心的地方,在某种意义上,你的态度很可能会被解读为学校的态度。”
“所以你的建议呢?”
卫燃漫不经心的打量着手里那份印刷还算精美的邀请函,这么几张纸还是通过外交部门送到学校的,这都不用动脑子,很明显有人想拉他下水呢。
简言之,他调查还是不调查都很恶心。
不调查,那么他就是双标。
调查,那么就相当于和肥皂块们站在了一起。
“我没什么建议”
卡吉克说着又拿起一块菠萝蜜果肉,“我唯一的建议,这种水果等下给我弄一些让我带走,我带给我的妻子尝尝。”
“格列瓦每周都会给您妻子经营的格鲁吉亚餐馆送上好几箱热带水果的”卫燃笑眯眯的说道。
“那是送给我妻子的又不是送给我的”
卡吉克不满的说道,“该我问你了,你要不要受邀参加?”
“不去”卫燃话音未落,已经将那份邀请函丢进了垃圾桶。
“理由呢?”卡吉克显然早就料到了卫燃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们给多少钱?”卫燃笑眯眯的问出了一个看似没那么重要的关键问题。
“邀请函里没有提吗?”卡吉克反问道。
“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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