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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吴毅城愣了一下，急忙将自己手中的画笔递到程毅手中。

    身为美术生，老师指点是常有之事，可程毅却鲜少亲自指点别人。

    如今他要自己手里的画笔，看样子是想亲自指点他，吴毅城激动的手都抖了。

    谁知程毅的手却往旁边侧了下，并没有接画笔，而是有些冷漠地说道：“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拿来。”

    吴毅城愣一下，冷汗从额头冒出来，他知道是自己偷看直播被程毅发现了，急忙道歉，“程教授对不起，是我不对，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出去吧，以后再也不要来我的课堂。”程毅收回手，脸上的表情更加冷漠。

    “程教授……”吴毅城脸都白了，今天他要是从这里走出去，以后可就真的再无名家指点机会，他心一横，直接拿出手机给程毅看，“教授对不起，我是看他们直播间里有名画真迹，一时没忍住才多看了几眼。”

    “名画真迹？”

    程毅嗤笑了下，“现在随便一个直播都能拿到名画真迹了？要知道真正的名画都在博物馆，可不是什么小直播能拿到的。”

    “当然，如果他们说的名画真迹是一些不太出名的画家作品，也不能说是赝品，只能说他们拉低了名画的标准。”

    吴毅城跟着连连点头，却忍不住说：“但这里出现了《婚后不久》，好像是真迹。”

    “《婚后不久》？威廉?贺加斯的《时髦婚姻》第二幕？”

    程毅板着的脸布满震惊，他沉思了一下，摇头说道：“不可能，这幅画收藏在伦敦国家美术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一个小小的直播里？”

    他一把抢过吴毅城的手机，画面正好是《婚后不久》的详细镜头。

    许昊炎确定了封玄辰的第一名位置，然后便让跟拍pd仔细介绍这幅画，镜头也比平时拉的都要近，能让观众看到画上面的每一处细节。

    程毅身体僵住，以他的水平，即使是透过摄像头也能在第一时间辨出真伪，他喃喃地说道：“是真的……竟然是真迹？”

    “这是什么直播，竟然能拿出这么伟大的名画，不可能的……”

    吴毅城急忙介绍着，他知道自己上课名额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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